在 「Hi,你好嗎...」的通話時間裡 畫了一張圖,
掛上電話以後才發現那顏色鮮豔得出乎我意料,
線條也顯得較先前大而明快,不再是小心翼翼框在圖畫紙一角的那種構圖。
對話的內容跟畫圖一點關係也沒有,猜想自己可能無意識的畫出了腦中的什麼,
靜下來看看 是無法解釋也說不清楚的塗鴉鬼畫 大概是腦波反射的符號吧。
抓著FABER 歷經兩百多年 色彩飽滿的德國色鉛筆,
陪我在吞吐著字句的通話時間裡畫完一張小圖,

我想我的生活裡面大概就是缺乏那些歷久彌新的事情
所以才一直崇拜著且追尋著所謂的永恆。

六角形的木質桿筆身 讓我可以緊握著
減輕一點與生俱來缺乏安全感所累積的焦慮,
鉛筆的末端有一小塊上了白漆呈橢圓形狀的地方
隨著筆身顏色不同而標著不同顏色小小字樣Name,
寫上名字 就好像佔有了這一個色彩,無趣的生活也隨之增添顏色,
但其實只是強烈的心理作用。

為了刻意忽視那張圖要傳達給我的意義,我將畫紙對摺在背面胡亂寫字,
但鮮艷的顏色卻透到背面,
像是我寫下的每個字都以那些圖片作為殘影,讓我感到洩氣。
每當我嘗試忽略已經湧上的情緒,
那些情緒就會化為更細膩的方式,鬧哄哄地在我眼裡心底。
不想要釐清 想略過那些只是惡意虛耗 來掠奪自己精神意志的優柔寡斷,
無聲抗議卻越顯得吵雜。

這樣的虛耗與消極抵抗 會持續一陣子,不過越來越缺乏信仰的我相信不會太久。
也許...下次再見,揮揮手,我會說我要抗拒內心的浪潮往反向慢慢離去了。


大學時期忘了是哪個老師曾說過:「工具的本質是中性的」
使用者的立意與動機才是讓結果導向善或惡的最大原因,不是工具。
語言是工具,說話的人的心態才是影響那句話成為福音或是詛咒的因素。
非要舉例才能說明嗎?我想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你最喜歡的朋友輕聲的對你說「最近過得不錯嘛!」
然後給你一個久違的輕拍或擁抱,
這是可以讓人上天堂的問候;
你最喜歡的朋友的舊情人誤以為你是他們分開爭吵的始作俑者,
冷冷的對你說:「最近過得不錯嘛!」
從身後拿出一瓶硫酸往你還在笑著的臉上澆下去,
這是可以讓人下地獄的問候。
這種爛例子 連我自己都感到心虛,但卻讓人異常地好懂,
只好放棄堅持,選擇相信平易近人就是好例子。

我的電話也是工具,中性 不偏不倚 立場堅定。
從來不因為我細心呵護 她就對我顯示忠誠。
她的客觀專業 讓每通電話 每個聲音都擁有相同的近用程度,
從來不因為我的立場與當時的情緒色彩,就偏袒我所愛的聲音。
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 ,我想我似乎開始有了頭緒,
她只是工具,誠實反映每一通來電,
而真正出了問題的 是我當下的感受,
我的好惡挑選了電話鈴響帶來的心情。

從來就不是電話壞了,也不是收訊不良。
只是期待的發話者沒有撥給等待中的受話者,
是情緒作祟,如此而已。





最近耳朵裡一直是陳珊妮和The Perishers輪番上陣,
別的音符不太會來爭寵,我也樂於冷落它們,
免得弄壞了我暫時平靜無波的眼框。

我喜歡活在能夠自由選擇情緒的空間裡,
勝過被任何人領著情緒起起伏伏,牽著眉頭忽高忽低。
有的時候 沉默是我最有禮貌的應對方式,
保持微笑回應的狀態只是疏離的人才會得到的客套。

疑問太多的時候 自己找答案,才會貼近每個人想要得知且能夠理解的思考架構。
問了太多於事無補的為什麼?只求別人給答案 自己卻不曾認真思考過。
只會像是得到一顆打破了卻未煮熟的蛋,
滿是黏鹹腥臭難以下嚥,無法消化,也不能繼續孵化成什麼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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